李启民

国务院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办公室原专职副主任

1939年出生，1957年参加工作，195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99年退休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不同的场合强调“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风”，要重视家风建设，传承好家风。我的家庭没有成文的家风家规，但是在我成长以及工作的过程中，家庭中有很多故事，它们不仅影响了我的一生，也影响了我的子孙，这些故事实际上是无形的家风的体现。无形的家风的形成不仅来自我的哥哥，更多的是来自党对我的培养以及在工作中的沉淀和总结。

长兄如父母，言行释关爱

说到家风，首先不得不提的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大哥李抗，他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人。他不仅帮助我进步，也对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以及后辈的子孙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像父母，悉心照顾弟妹，是我们人生道路上的引路人。

大哥在清华大学读书期间参加了学生地下运动，后来辗转到了延安，新中国成立以后回到北京，被分配到新华社工作，我的嫂子也是清华大学的学生。我的父母在我年少的时候就去世了，长兄如父母，大哥很自觉地承担起照顾我们的责任。他在北京工作之后，把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从家乡接到北京，让我们去学校接受教育，在生活上处处照顾我们，在政治上时时帮助我们，用自己的言行诠释了对我们的关爱。

千里寄关爱，嘱托见深情

来北京之前，有两件事让我印象深刻：一是大哥拜托黄鹤（是当时家乡军管会军代表）照顾我，二是大哥给我寄《中国少年报》《中国儿童报》，让我学习进步思想。由于哥哥的拜托，黄鹤非常照顾我，经常组织我们这些当地的孩子参加各种实践活动，比如土地改革的宣传、演讲，排练、表演学校话剧。这些经历和活动让我在实践中得到了锻炼，也让我们知道旧社会是什么样的、地主如何剥削农民、为什么要进行土地改革等。通过阅读哥哥给我寄的《中国少年报》《中国儿童报》，我从中受到了一些进步的革命思想的熏陶。适逢中央宣布要成立中国少年儿童队（现在称中国少年先锋队），黄土铺（黄土铺镇，湖南省衡阳市祁东县的一个镇，位于湖南祁东县西部）成立了第一个少先队组织，我成为新中国第一批少先队队员。我的进步就是从黄鹤带领我参加各种活动开始的，从接触《中国少年报》《中国儿童报》开始的，从我成为新中国第一批少先队队员开始的。从小我受到了大哥的影响，所以对子辈和孙辈的教育，我会有意识地去培养他们相互关爱、互帮互助。

苦累不曾言，行动传关爱

1952年底，大哥托人把我在湖南的二哥、三哥以及二姐接到了北京来念书。1953年3月，应我的要求，大哥把我也接到了北京。到了北京之后，我们兄弟姐妹全靠哥哥抚养，大哥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关爱、协调、帮助。二哥当时在军工干部子弟学校（相当于中专）学习机械的相关知识。二姐学财务，三哥在华北干部子弟学校读高中，我在三十四中学读初中，我们4个人的一切花费都由哥哥承担。哥哥当时在新华社工作，每个月也就几十块钱工资，不仅要养活自己的家人，还要养活我们这几个人。但是哥哥却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他用自己的行动教育了我们。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都是在我大哥的帮助、教育下，成长为共产党员，成为国家的干部。

律己立榜样，树大自然直

尽所能，助他人

2011年11月，我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几个工作人员到贵州去考察，在贵州松桃梁洪村小学，我发现全校所有教室的窗户都没有玻璃，孩子们就靠稻草挡风，而且他们几乎都光着脚丫子在上课。我当天就给老伴儿打了个电话，问家里还有多少存款，她说还有20多万吧。我把在这里看到的情况和她说了，然后就和老伴儿商议拿出10万元钱来支援这个学校，把学校的教室整修一下，老伴儿非常支持我，于是我们就捐了10万元钱。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中央电视台的鞠萍也都深受触动，他们也分别捐了5万元。这些钱加起来一共有20万，捐给学校修整教室。后来贵州方面来人找我，要采访我，要登报纸。我说我做这件事情不是为了登报的，我是真心为了那些孩子。虽然已经退休了，但我现在仍在教育部的学前教育联谊会工作，也算是发挥余热吧。这17年来，我不但没有拿过1分钱工资，而且为了学前教育事业，自己还贴了8万多元，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支出，我家里前后拿出了10万元左右。其实我做这些不为别的，就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孩子，爱孩子，想为他们做一些事情、解决一些问题。我的后辈也受到了家庭潜移默化的影响。小儿子为了学前儿童事业，捐了一张价值5000块钱的油卡，孙子、孙女在学校也会热心帮助同学。

行动传家风，子孙共传承

在家里，无论是对儿子还是对孙子孙女，我都强调榜样的重要性，做任何事情，我都会严格要求自己，用行动去影响他们，为他们树立起榜样，给他们无形力量。我觉得教育子女，首先就要以身作则，自己要做好，带动身边的人也跟着做好，我们这个家庭才能很自然地形成一种风气。

我的大儿子比我小儿子上学要早几年，毕业后就先参加工作了。他在邮政局工作，那时候工资不多，也就是一个月40多块钱。当时我的小儿子在南京建筑工程学院上学，生活比较艰苦，我的大儿子也不跟我们商量，非常自觉地每月给弟弟寄钱补助，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也没要求他每月给弟弟寄钱，但是他自己很自觉地就去做了。我的父母去世早，我的大哥其实起到了父母的作用。我的大儿子从小受到了他大伯的影响和熏陶，很自然地就学到了大伯的这种举动，我想他效仿家里前辈，给弟弟邮寄生活费，可能在他心里觉得长辈这样做，自己也应该这样，于是就主动、自觉地去做了。

而且，我的一个孙子和两个孙女也受到了他们的大爷爷以及父亲的影响，也会互相照顾。特别是孙子，我的孙子比我两个孙女要大几岁，经常会照顾小妹妹，替妹妹着想。我们这个家族因为有大哥这个榜样，有他的示范和引领，我的儿子才会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孙子无形之中也传承了这种家风。

认真做人，扎实做事

1999年，我退休以后到了关工委工作，就开始积极为弱势儿童群体服务。工作过程中，我发现艾滋孤儿就是相对比较突出的一个弱势儿童群体，他们在社会上受歧视，我觉得关心下一代，首先要解决这一批人的社会地位的问题。因此跟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他们的支持，后来我就开始筹办关爱艾滋孤儿夏令营。2004年起举办第一期关爱艾滋孤儿夏令营，前3年是最艰难的时期，在这过程中我遇到了很多困难，比如，想找地方让孩子们住宿、吃饭，商家不答应，想找地方开展活动，也处处碰壁。所幸也有很多人支持我，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妇联的顾秀莲主席和卫生部领导，给了我前进的动力和勇气。我也采取一些办法去应对困难，比如请一些名人，如彭丽媛、濮存昕、蒋雯丽担任艾滋孤儿的形象大使；发动一些社会人士，把孩子带到自己家里去住3天。同时通过媒体把正面的事例和反面的案例宣传出去，让社会上更多的人知道艾滋病是什么，艾滋病传播的途径是怎样的等。社会上开始不再像惧怕麻风病一样惧怕艾滋病了，也开始慢慢地接受艾滋孤儿，这些努力总算取得了一些成效。艾滋孤儿夏令营办了12期，在工作过程中，发现盲童也有需要，后来就慢慢从事关爱残疾儿童、盲童群体的工作。现在还接着办，但名字改成了中华大家园，很多普通的儿童也来参加活动。我现在年纪大了，由一位年轻人接我的班，这个事情现在都是由他来做，但活动我还是会去参加。所以说，我退休以后到关工委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怀艾滋孤儿。

我这一辈子，从当少先队员，参加了苏联夏令营，就感觉儿童工作很重要，我非常热爱这项工作。为党和国家培养下一代，培养接班人，就是要从娃娃抓起，把这项工作做好了，我们党的事业就有前途，中国的发展就有希望。因为有这样的理想和信念，所以我愿意服务孩子，而且我也喜欢为孩子服务。其实我做的工作就是尽我所能做好协调工作，创造条件让孩子们接受教育，让他们生活得更好，让大家都来关心孩子的成长。60多年的儿童工作，我总结了8个字：热爱儿童，服务孩子。身边的同事都说我总结得很精辟，我说让我讲道理我讲不出来，我从自己的成长历程中看到了成长的重要，我有机会、有条件，就要给孩子创造条件，让这些孩子能够更好地去生活。我在团中央、妇联工作的时候，很多人说“老李办事认真，很多事情都要亲自去过问”，他们还开玩笑说“李启民当官不像个官样，比老百姓做得还具体”。我觉得这是应该做的，每逢开会，我必须在会前半个小时到场，看会场座位的安排是否到位，麦克风是否存在问题等细节，这些事情都必须认认真真、一五一十地落实，不能因为工作不到位而耽误了开会。可能这些在他人看起来都是小事，但我觉得为儿童服务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小事。

党的90周岁生日的时候，中共中央直属机关党委表彰我为优秀共产党员，记者问我：“您这么大年龄了，为什么还对孩子们这么用心，退休了还一直从事儿童工作？”我只说了8个字：“热爱儿童，服务孩子。”我觉得自己就是为儿童工作而生，我仍然希望能够发挥余热，为儿童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热爱的事业，亦是我一生的坚持。

我的儿子也学到了这一点，非常热爱自己的工作。大儿子现在在邮政局工作，经常加班加点，只要开两会或者是国际上的一些会议，他就会很忙，因为他要把印好的报纸，按照要求送到每一个房间，有时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这都是有纪律的，按照规定送报纸，每个代表都要送到，包括外文报纸也是这样，这是关乎中国形象的大事，马虎不得。儿子从来没有耽误过，工作一直认真负责，做事勤勤恳恳。他觉得加班加点儿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要把工作做好。

尊重是支柱，宽容是根基，沟通是桥梁

1967年，我和我的妻子结婚，到今年刚好结婚50周年了，我们俩算是金婚了。我们生了两个儿子，现在都已经成家立业，而且他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的老伴儿退休以后就一直在家照顾第三代，我们这个家庭，第三代的三个孩子基本上都是由我的老伴儿来抚养和教育的。

从结婚到现在，我和老伴儿从来没吵过架，相互尊重，彼此包容。两个儿子结婚后，老伴儿和两个儿媳相处很融洽，家庭所有成员相处得都很好，互相宽容，从来没有发生争吵，更别说动手了。遇事产生分歧了，也会一起商量，特别是在教育子女问题上，我和老伴儿与我的儿子儿媳两代人的观点、意见还是不完全一致的，与儿子儿媳讨论孙子孙女的教育问题时，我们不仅会表达自己的观点或看法，还会说明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是如何考虑的，也会认真听取对方的观点和见解。而且我们有分歧以后，从来不当着孩子的面说，也不会互相指责对方或者挑对方的毛病，我们会等到孩子睡觉了或者离开了之后，才找机会就这个问题交换看法和意见。几十年来从来没有争吵，街坊邻居都很羡慕我们这一家。他们看见我们经常会说：“你们这家庭真好，儿媳妇和婆婆也相处得那么好。”此外，我们会尊重孩子的选择、倾听孩子的心声，而且对孩子从来没有任何的体罚或者限制孩子的自由和发挥，所以孩子和我们这些大人感情都非常好，大家相处都非常融洽，这就是我们家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家风，即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不是靠争吵，不是靠互相的指责来解决分歧，而是靠理解，靠包容，靠关心，寻找一个比较合适的方式方法来交换意见，解决问题。

海岳尚可倾，口诺终不移

我在三十四中学读初中的时候，担任少先队大队长，当时我们班好几个同学在一起玩，有一个同学玩的时候不小心把玻璃给弄碎了，那时候把玻璃弄碎是让人很害怕的一件事情，是违反学校纪律的事。当时我一方面很想保护我的那个同学，另一方面也是想承担自己的责任，因为虽然把玻璃弄碎的是一个名叫张铁蛋的同学，但我也是和他们在一起玩的，我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责任。后来班主任过来了，开始批评他，我就主动和老师说：“老师，玻璃是我弄坏的，这是我的责任。”其实当时旁边有人看见了全部过程，可能已经告诉老师了。老师听了我的话后当面表扬了我，并说：“你爱护同学可以理解，但是你这样胡乱承担责任，这是害了同学，是让他不诚实。他做错事情他自己应该来承担责任，这也是他必须承担的，你帮他承担责任是不对的。”老师当着同学的面既表扬了我，同时又批评了我，听了老师的一席话，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诚信，什么时候应该承担责任，如何做才是爱护同学。他通过这样的一件小事教育了我，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我参加工作了，每逢春节我都去看望老师，感谢他的教育，聆听他的教诲。

后来我有儿子、孙子的时候，我就教育他们：自己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做，自己的错误和问题要自己去承担。让我的子辈、孙辈从小就要讲诚信，守信用，不能言而无信。现在有些学生会有不诚实行为。他们会跟爸爸妈妈说，学校要买什么资料，学校要办什么活动要交多少钱等诸如此类的，父母没有细问就把钱给孩子了。其实这是在纵容孩子，放任孩子，不让他们实实在在地去做人，所以家长应该把好关，教育好自己的孩子。

我的小孙女曾经对我最大的意见就是，我总是答应带她去玩，但是却总是因为加班或去外地出差没有兑现承诺。这就是孩子的声音、孩子的意见，做长辈的必须倾听，而且答应孩子的事情必须做到，不能因为孩子小，大人就不把孩子的话当一回事，说话不算数。后来她和我提了这条意见以后，凡是我答应她的，比如说爷爷明天一定带你去哪个公园玩，不管多难，哪怕我跟组织请示把工作调开，也一定要兑现，因为我觉得答应孩子就一定要践行。如果我不诚信，那么她可能就会对我或者对别人也是这样，说话不算数，不讲诚信，这样就会害了孩子。但如果我发现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或者我没有这个条件，暂时做不到，那就会先去跟对方解释原因，比如这个事情我应该帮你办，但是可能因为一些原因，我暂时达不到，取得对方的理解和谅解。而不是说我没有能力，我做不到，也不去和他人说明情况、解释原因，就这样让这件事情过去，这样就是不负责任和不讲诚信的表现。所以教育孩子更是如此，应该从小就给他们树立讲诚信、守信用的榜样，学习做一个诚实守信的人。

我认为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守信用，不能说话不算数，而且培养孩子讲诚信，自己就要对孩子讲诚信。我做了一辈子儿童工作，在工作上每次我讲话，说要做什么，就一定要落实，不然就是失信于人。

俭为德之恭，侈为恶之大

就我个人而言，我的人生信条就是政治上要向上看，生活上要向下比。从我小时候成为第一批少先队队员的一员，到后来参加苏联的夏令营以及第一次到天安门广场参加五一劳动节庆典，接受毛主席的检阅，这些经历给我最重要的启示就是教育要从小抓起，树立理想信念。刚刚参加工作没多久，我自己就提了这个口号：政治上要向上看，生活上要向下比。这个口号从我刚刚参加工作就贴在办公桌对面的墙上，去哪儿我都想着它，这么多年一直伴随着我，时刻提醒自己，严格要求自己。现在国家强大了，生活条件也好了，我觉得传承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变得更加重要了。近十多年，我们家的经济条件相对来讲比较宽裕，不用愁吃愁穿了，但是依然坚持教育孩子要勤俭节约。我家里要求的勤俭节约主要强调两条：第一，我家的孩子生活条件不能超出一般孩子的水平，不能学一些坏习惯。现在有些小孩特别喜欢从家里拿一些东西到学校炫耀自己家里怎么有钱，怎么阔气，但是我家的孩子不能有这样的坏习惯，这是我在家里经常强调的。第二，大人不随便给孩子买东西。按照学校规定，该出什么钱，我们会出，但是在这之外的，我从来没有多给孩子钱买别的东西。

我的大儿子为人憨厚老实，生活比较节俭，可能跟经济条件和家长的教育有关系，我的大孙子一般不提一些额外的要求，从来没有要求父母买什么东西。我的小儿子是搞房产开发工作的，他的经济收入在我们家里是最高的，相对来讲比较富裕，所以他给孩子的零花钱也相对多一些，孩子花钱这方面他管得比较松，比如学校有时要交10元钱，他可能会给孩子20元。孩子吃东西也是这样，有时外出，走在大街上，我的孙女就说：“爸爸，我渴了，我要喝……”其实渴了买一瓶矿泉水就行了，但是孩子会说“不行，我要喝……”针对这个问题，我们也跟他讲，不能这样。我的老伴儿也多次指出这个问题，说：“你给小孩的钱，不能够超出一般小孩正常的生活标准，超出了就不合适。”由于我的老伴儿在生活中经常注意教育他，就目前来看，成效还可以，小儿子对孩子花钱方面的管理严格了很多。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除了解决饱暖，参加一些必要的娱乐外，不能够铺张浪费，去过奢侈的生活。

理想终不改，信念存心间

岁月蹉跎了年华，却磨灭不了内心的理想和信念，理想信念存心间是我们全家的共性。很多妇联的领导包括康克清、陈慕华以及顾秀莲，这些人都觉得我的理想信念很坚定。因为从小我就知道是共产党教育、培养了我，入队、入团、入党，党教会我怎么做人，我也经历过党的一些错误时期，一些蠢事、傻事也做过，但是对党，我有一个基本的信念，就是：党说的要去做，要跟着去干。现在我经常跟我身边工作的一些年轻人讲，共产党从1921年成立一直走到现在，有90多年了，路也不平坦，虽然也有错误，但正确的是最主要的。人也是这样，也会犯些错误，但不能说你这人就没有救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路走来，正因为心中永怀理想信念，遇到阻碍才能毫不动摇，政治上永远向前看，永远相信党，永怀理想信念，坚定不移地跟党走。

我们9口之家有5个共产党员，2个共青团员。我的家人也是这样，心中有着坚定的理想信念，跟着党走，遵纪守法，不越雷池半步。我的小儿子从事房地产开发，有很多人请他吃饭，给他送钱、送物，但是每次他都拒绝。除了一些小礼物，比如一盒茶叶，他可能收下了，但凡属于送礼有所求，违反法律纪律规定的，他从来没有收过，时刻把好关，严格要求自己。

结语

“一玉口中国，一瓦顶成家，都说国很大，其实一个家，一心装满国，一手撑起家，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正如《国家》这首歌所唱的那样，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一方面，家是一个个小国，家庭好了，国家自然就好了，国是由千千万万个家组成，有家，才能为国家创造更好的细胞，才能让她有更好的发展。国和家息息相关，命运相连，家风与国风，风气不能失，治家并治国，家国俱兴旺。

访谈员后记

见到我的受访对象的第一眼，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他的一头银发。他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缓解了我的焦虑和紧张。通过聆听他的讲述，让我受益匪浅，他的成长、工作经历以及他对待工作严谨认真的态度，让我深受感动。他年逾古稀仍然坚持工作，为儿童服务的热心、对儿童事业的热爱和奉献让我肃然起敬。“政治上永远向前看，生活上永远向下比”是他的人生信条，他受到大哥的影响，传承大哥的言行，内化为自己的行动，时刻为家人树立榜样，教会子孙如何为人处世，把勤俭节约、诚实守信、勇于担当、艰苦奋斗、永存信念的家风一直传承下去。

访谈时间：2017年5月7日8：30—12：30

访谈地点：受访者家中

受访者：李启民

访谈员：李卫霞（中华女子学院社会工作专业研究生）
编辑：王雪娜